《青春》10月刊 | 中国人民大学 阿谣：红花园

嗨。你看起来很像那个折断我

尾骨的人。那么我是否曾将你

挂在花藤上，免得你在树丛中哭倒

从而错过许多纤弱的目色。很难说

背后的假山是否真的比我们更聒噪。露水

倾泻在我们足底，背脊扭转，牵连出某些

太过寻常之事。你其实并非不知道咬痕

是如何留下的，而我自然也将容许一次

宽吻海豚式的回旋。旋起池水，旋起火

和低垂进廊顶的柳树。“我们到了”，你说

但没有人放缓步速，仿佛送别不过是

另一种相遇的开端。树影摇曳中，抵达

更多意味着一种丧失。三只兔子

逐次排开，露出它们卷曲的尾球。我们

对视，目光在彼此的面容上响过

一个摩擦音。我们继续走着，直到某物

被统合成这些身体间共振的节奏。困倦

袭来如神的追索，面容交错，惟余双目

通体闪亮，但无论是谁，都等不来命运

注定的缺席者。月光仍旧携着那些晕眩

一一触碰我们，而每一次寒冷的颤缩

都能映照在这个结构中。在意识以前

知觉已然赋我们以一种蓬松的垂坠与

野兰花般的沉重。对着一面空镜子，我们

无须询问叙事如何在永恒之下现身。

作者简介

阿谣，本名胡可欣，2000 年生于上海， 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 2022 级外国哲学硕士研究生。

本文首发于《青春》（大学生文学期刊）2023年10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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