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12月刊 | 中国药科大学 灰一：雀的行踪（外一首）

电线杆上，俊俏的鸟类在吵闹

它们讨论着南方的湿润

许多行人听见了，妒火中烧

你永远不会丢失它们的踪迹

这种飞行者，总是团聚成山或湖泊的形状

即使在最忸怩时

也会连成一条线，指引城市的走向

鸟类的艺术，究竟有多么繁杂？

为什么瑰丽的图案，能在几秒内

在天空的画布上不断变换

它们用唯物的声波或者唯心的灵魂交流想法。

团结一致，成为荡破云层的巨舰，

巢穴在最安静的地方扎根

等待它们的靠岸

铁皮船的漂流路线

一尾铁皮小船被禁锢在浅滩

在浪的拍打中，生长出深红的锈迹

不远处的荒地成为公园和小区

它的主人迟到了整个冬天

风雪打在单薄的身躯上

传来幻想破碎的声音，那种沉重感

让他失去了所有光彩

成为延续几千年的一首哀歌

成为被孤立者的委屈申诉

从春天等到夏天，它一直望向南方

水流想把它带到新的河岸

逐渐苍老的船锚决定放弃挽留

铁皮船在暴雨后失去踪迹

终于，远方的稻田迎来了新的客人

断裂的锚绳还在水中飘摇

像水草，只是带着坚硬的根须

作者简介

灰一，本名曹畅，2000年出生于江苏宿迁，中国药科大学新药临床前评价专业硕士研究生在读。作品见于《星星》《草原》《飞天》《延河》《滇池》《散文诗》《青年作家》等，曾获浙江大学“求是杯”诗歌奖、邯郸大学生诗歌奖、扬子江诗会征文大赛三等奖等。

本文首发于《青春》（大学生文学期刊）2023年12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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